李Sir 從離開了被害人的房間開始,就一直沉思著,保持沉默。
自己調查了幾年的人,突然之間就死去了,在他的心中,或多或少會有一點兒的難過。
而這一種難過,並不是失去了破案的機會,而是像失去了一個朋友一樣,就連他自己也未曾想過,會為一個黑幫大哥而難過。
或者,由於多年的調查和了解一個人,導致他對大雄的了解,比任何一個自己的朋友都要深。
又或者,由於死者曾經是一名香港員警,讓他有一種嘆息。
但不管如何,目前最重要的,是為死者討回公道。
上天,或許就是這麼喜歡開玩笑,本身收集來指控大雄的資料,現在卻成為了為他討回公道的重要資料。
天色,再變成沉黑,更沉的,是人的心情。
一連幾日在工作地方尋找資料和聯絡線人,收集更多關於大雄的消息。
雖然檢驗DNA的結果剛剛才送到他的手上,還未拆開,但他早已認為不用再打開來看,受害人,肯定是大雄。
因為平日活躍於賭場和桑拿的大雄,最近幾天,已完全失去消息。
李Sir慢慢地拆開了信件,看著一個早已知道的內容,立刻把幾名得力的探員叫了過來,說:「結果出來了,就如我們之前預料的一樣,死者是大雄。」「果然是這樣,那我們下一步該怎樣?」誠仔問。
「先一步步來理清整個過程。」李Sir 說話後,接著又問:「華記,你那邊的資料準備好沒有?」「好了,死者是死後三日才被發現,驗屍報告結果顯示屍體是被兇手故意放進雪櫃。另外,屍體一共被人砍開七大件,分別為頭頸、四肢、上身和下身,手法極為兇殘,而面部的容貌被毀,明顯也是故意的。」「好!老輝,你呢?」李Sir 又問。
「第一兇案現場是非法旅館,據屋主提供的消息,租屋的人叫何文,講普通話,但沒有留下其他資料。而報案的人租了旁邊的房間,據他的口供,他是察覺到旁邊房的冷氣開了三天都沒有關,又沒有人出入,覺得很奇怪,後來隱隱約約地聞到有點兒臭味,所以便報警。」「既然是非法旅館,我相信,這並不是殺人現場,死者很可能是被肢解後,再移往那裡的。」李Sir 分析說。
「我覺得可能性很大。」老輝說。
李Sir分析完, 沉思了一會,接著說:「誠仔,你那邊呢?」「好了,主要仇家有福建幫的陳雪、水記的水瀨。陳雪最近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每日都去劈酒、水瀨則去了旅行,還未回來。」「不會是這兩個,他們的仇怨主要是爭地盤。談不上十怨九仇,沒有必要這樣做,就算要買兇殺人,也不會用這些手段。」李Sir 說。
「另外,他還有兩個情婦,其中一個……」誠仔說到半時,卻被李Sir打斷 :「一個叫娟兒,一個叫琪琪。都是因為大雄出手闊綽才跟他的,她們不可能殺了自己的『提款機』。」「李Sir……原來你是這樣清楚。」誠仔本來想說:「你既然都知道,為甚麼還要我們去查?」卻又把話收了回去。
「有沒有查出,最近一次,他曝露行蹤的地方?」李Sir 突然地問。
「有。是賭場,據說還輸了不少。」老輝說。
「好,朝這個方向去查。」李Sir說話後,打了個手勢,指示他們繼續去工作。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