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獨的牢房之中,有一個痛苦的身影。
自從今天早上收到一個消息,阿芳自小的好友徐芝因患上焦慮症,自殺了。
她就把自己躲在牢房中,一言不發,或者說,用眼中的淚水來說出想說的話。在剛剛判進大牢時,她總是認為這是最好的結果。
能合法既逃過外界的債務,又不用過著被追斬的日子,甚至覺得判三年有點太短,不足以讓人忘記她。
只是隨著日子的流逝,她卻改變了想法,她認為,過去自己所做的一切,基本不值得重獲自由。
因為寂寞會讓人想起更多的往事,包括小時候開心的事,對自己好的人、信任的人。
徐芝,正是阿芳小時候其中一個好姊妹。
一個在自己困難時,間接救助的人、一個被自己害得愛情事業失意的人。
不是自己,好友不會跟未婚夫因金錢關係而分手。
不是自己,她不會賣房還債。
一想到這位離逝的好友,就想起一年半前的事。
一年半前,頻繁的電話,又再一次地響起。
但那時阿芳並不是逃避,而是盡快接起了來電。
「芳芳,你昨天說的事,靠不靠譜?」徐芝在電話的另一邊說。
「怎不靠譜?我有很多朋友,都有兌換的,不信你問問花姐。」
「哦,連花姐都有買,那看來真能賺點錢。」
阿芳聽到朋友好像有意思,立刻說:「甚麽賺錢?我都說兌換給你們自己用的,你用去賺錢,那我也要賺你錢的。現在我只是見大家一場朋友,我又有門路,所以以低價幫你們換錢。」
「好的好的, 我自己用。」徐芝即時改口說。
「好吧, 那你想換些甚麼?」
「是了, 我想問清楚,是一定要半年才能兌換到嗎?」徐芝問。
「不一定,我意思是大概半年,因為我這邊的人在做兌換,他一看到有低價,就能幫你兌換下來,我朋友是專業的操盤手,專幫大公司的老闆換錢的,我們的,是他看中之後,我們跟著他入貨。」
「那……那會不會在半年後虧了錢?」徐芝終於把擔心的問題說了出來。
「反正我向你保證,至少會畀你當時去換,低百分之十。」
阿芳停頓了一會,接著又說:「放心吧,我們買的都是金融穩定的國家貨幣,除非出了大事,一般不會有問題的。」
「大事?例如呢?」
「例如美國一夜間金額崩潰了,導致美國金融市場大跌!」
「那倒不會!」
「不就是了嘛,我們最近都以馬幣為主,你自己想想吧,覺得價錢合適就買囉,不合適就不買。」
「那好吧,我明天幫我換50 萬馬幣。」
「好吧,我轉頭把賬號發給你。」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