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座魔鬼山,又名蓮峰山、黑鬼山。蓮峰山的意思,就是它的外形像蓮花而得名,而山下有蓮峰廟,正常來說,還是比較有靈性的。」猴子開心地介紹這座山的歷史。
「嘩,你好有研究。」翠兒明知他是在背誦書籍,但也讚了他幾句,因為她知道,對方是重視自己才會這樣的。一個女孩子知道有人重視自己,不多不少也會有一點開心。
猴子聽到翠兒讚賞自己,心想花仔果然是老手,內心笑了一下,說:「邊係,講好學,我邊及得你。」
「口花花。」翠兒輕聲地說。
猴子聽到對方說自己口花,內心跳了一下,指著前方的運動徑說:「係啦,由呢邊跑起。」
「好,我跟住你就係。」翠兒說。
「好,咁算唔算咩……」猴子哥本來打算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著猴子隨山走。」但突然停了下來,講不出口。
「算咩?」翠兒嬌嗲地問。
「無,我想話,算唔算拜我為師。」猴子哥亂得不知自己在說甚麼。
「專心跑步,唔講啦。」翠兒說。
「好,跟緊少少我。」猴子說話時,腦海中不斷想著花仔口中的那個小山洞的方向,腳步不停往那邊走。
「記住,天夜前去到,先看個日落,然後天黑再落山,咁先夠意思!」猴子記得花仔教的方法,看看手錶,再看著漸漸變暗的天空,立刻加快腳步。
「喂,慢少少,我跟唔上。」翠兒說。
「好。」猴子放慢腳步,回頭說。
只是這一回頭,卻讓他差不多再跑不動,他看到翠兒滿身汗水,雙峰呼之欲出的景象,身體的某部位突然不聽使起來。
「都唔使突然慢咁多,我無咁差。」翠兒喘著氣說。
「到啦,到啦!」猴子哥扯開話題說。
「好,好攰啊,去嗰邊坐坐。」翠兒走到山頂邊說。
「嘩,日落真係靚。」猴子望著前方說。
「原來係有心帶我上來睇日落。」翠兒紅著臉說。
「不過日落真係快,轉眼就完。」猴子哥說話後,天色已經接近全黑。
「係,好似有少少凍。」「我哋過去坐坐。」猴子指著一個小山洞,說。
「好。」翠兒心情愉快地跟著猴子走了過去。
「重有無咁凍?」猴子關心地問。
「都凍,不如走?」翠兒說。
「著住先,唔好凍病自己。」猴子把手中的外套拿給翠兒,說。
「咁你呢?」翠兒問。
「哦……我唔怕,我怕你凍專登攞畀你。」猴子緊張地說。
「咁我著啦。」翠兒害羞地把衣服穿起。
「坐多一陣就走。」猴子身體突然寒了一下,說。
「好。」翠兒說話後,兩人溫情地靠坐在山上,直至有一陣冷風吹過,又似狼叫聲。
「好似係狼狗叫。」猴子想起了花仔教的事情,說。
「吓?」翠兒嚇得發抖說。
「沒事的,我隨便亂講。」猴子說話時,風速突然加快了,更猶如發出了群狼的叫聲。
「走啦,好驚!」翠兒害怕的身驅,挨著猴子說。
猴子見心上人突然間捉緊自己的手,用酥胸壓著自己,內心就像完成任務一樣開心,便握緊翠兒的手,說:「走吧。」翠兒走了幾步,不知是不是剛運動完的問題,雙腳突然乏力,將身體更挨近猴子,說:「我雙腳好似麻痺緊。」猴子扶著翠兒,不知是不是對方的力聚了過來,忽然覺得自己的腳也沉重起來,難以抬步。
「你聽唔聽到,有好多腳步聲?」翠兒說。
「無啊。」猴子說話後,環望四周,發現並無一人,但隱隱約約之間,真的好像聽到腳步聲。
他們同一時間覺得,四周就像有人圍著自己跑步一樣,充滿壓迫感。
「我聽講過,呢度又叫黑鬼山,話說以前係軍營,好多黑鬼喺度,後來又叫魔鬼山。」「吓?啱啱啲跑步聲,會唔會就係佢哋?」翠兒說。
「可能係!」猴子說話時,翠兒突然間走到他面前,緊緊地抱著他。
這一切的情況,都如花仔說的一樣,只是猴子並沒有半點開心。
因為,他看到漆黑的前方,正有一雙眼睛在望著他。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