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林翰認為女友不是處女，提出種種無理要求「補償」，以致女方崩潰自殺。（網絡圖片）
包麗和牟林翰。（網絡圖片）
北京大學法學院女生包麗（化名）疑遭男友牟林翰嫌棄非處子之身，於2019 年服藥自殺呈現腦死，在醫院重症監護室搶救半年多後宣告不治，終年24 歲。北京海淀區人民檢察院2021 年以虐待罪向牟林翰提起公訴，周四（15 日）案件一審宣判，牟林翰虐待罪成，被判囚三年兩個月，同時被判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包麗母親各項經濟損失，共計73 萬餘元（人民幣，下同）。
綜合內地傳媒報道，北大法學院大三學生包麗與北大政府管理學院大四學生牟林翰2018年成為戀人，繼而同居，並先後與雙方家長見面。但2019年1月起，牟林翰以包麗「不是處女」等為藉口，不斷折磨包麗，並提出拍裸照、先懷孕再流產、做絕育手術等無理要求。在二人訊息對話中，包麗將牟林翰標註為「主人」，牟林翰還要求包麗在身體紋上「我是牟林翰的狗」的字句。
同年6月和8月，包麗與牟林翰爭吵後，分別割脈和吞藥，都被救回。同年10月9日，二人再發生爭吵後，包麗獨自到某賓館開房服藥自殺，經搶救後呈腦死亡，半年後在醫院離世。2020年6月9日，牟林翰被警方抓獲歸案。由於事件涉及自殺、處女情結、精神控制、家庭暴力、墮胎、絕育、PUA等諸多領域，一經報道即引起巨大討論。
被告高頻次辱罵致包麗自殺
法院審理認為，牟林翰與被害人互見家長、同居以及雙方經濟往來支出等情況，反映出客觀上二人已具備較穩定的共同生活事實，應認定為虐待罪中的家庭成員關係。
法院指，從牟林翰辱罵的言語內容、辱罵行為發生的頻次、時長、持續性以及所造成的後果而言，已令其辱罵行為構成虐待罪中的虐待行為。而牟林翰反覆實施的高頻次、長時間、持續性辱罵行為，更是導致包麗自殺的決定性因素，因此與她自殺身亡具有刑法上的因果關係。
包母準備抗訴
而就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包麗母親所提訴訟請求，法院認為，被告一方已支付的20萬餘元醫療費應予以扣減；喪葬費中過高部分不予支持；死亡賠償金、被扶養人生活費等不屬於刑事附帶民事訴訟的賠償範圍。最終，根據醫療費的實際發生情況，以及喪葬費的計算標準，法院依法作出相應判決。
面對審判結果，包麗母親不服。她表示，在法庭上見到牟林翰及其母親，案件發生以來，一直未收到對方的道歉。她會立即向檢察院申請抗訴，對附帶的民事判決部分也不服，準備申請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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