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斯克的授權與支持下,多位獨立記者陸續公布推特內部審查通訊紀錄,還原特朗普帳號被封禁的過程。 (東方IC圖片)
推特在2021年初對特朗普的言論加強審查,且頻繁與聯邦調查局溝通。 (美聯社圖片)
獨立記者謝倫伯格(Michael Shellenberger)當地10日晚發表了「推特密檔」(Twitter Files)的第四部分,揭示了這家有影響力的社交媒體公司前領導層,是如何影響美國2020年的政治活動。文章描述了推特在去年1月8日國會山暴亂後,禁止美國前總統特朗普推特帳號的決策過程。
被視為持右翼觀點的全球首富馬斯克,今年10月收購推特後,於本月開始與多名獨立記者合作,提供推特內部通訊紀錄,揭露推特在影響政治方面鮮為人知的一面。
在最新公布的內容中顯示,在國會山暴亂後推特決定永久封禁特朗普的帳號,並非基於一個長久有基礎性的政策。謝倫伯格稱,推特的內部溝通顯示,推特領導層決定改變政策,就針對特朗普一個人,使其「有別於其他政治領導人」的待遇,同時他們還表示,「不關心禁令產生的言論自由或民主影響」。
封禁特朗普帳號缺乏政策理據
在國會山暴亂發生後,推特時任執行長多西(Jack Dorsey)面臨著越來越大的內部和外部壓力,要求禁止特朗普使用推特平台。根據謝倫伯格公布的內部調查,在2018年、2020年和2022年,分別有96%、98%和99%的推特員工的政治捐款都給了民主黨人。
其中,推特的前信任和安全主管Yoel Roth曾多次發表反對特朗普的觀點。多西通過Yoel Roth推出一項新政策,允許它永久禁止被認為是嚴重違反公民擔責(Civic Integrity)政策的「慣犯」用戶,慣犯用戶是指曾經五次違規的用戶。隨後在1月8日,推特將特朗普帳號永久封禁。理由是「有進一步煽動暴力的風險」。
推特對此的解釋是基於特朗普的推文如何被接收和解釋,然而謝倫伯格稱,推特曾在2019年強調不會試圖「對內容或其意圖進行所有潛在的解釋」。一名內部員工事後反應,認為「這樣沒有政策根基的一次性臨時決定,是一種『道德滑坡』」。
可見度過濾偏袒左派與自由派
除了封禁帳號的決定,「推特密檔」還揭露在2020年美國大選前,推特高管利用該平台強大的「可見度過濾」(visibility filtering)工具來打擊特朗普,而且在特朗普被永久停權前,增加了與聯邦調查局(FBI)接觸。
獨立記者馬特.泰比(Matt Taibbi)根據推特內部訊息記錄指出,在特朗普被封鎖之前,推特還創造了一個新工具。在大選後,當特朗普表示選舉存在欺詐行為時,推特開始對當時的總統進行審查。在內部,高管們將這一工具稱為「L3 deamplication」(L3去放大效應)。這個新工具是在2020年12月10日發布的,當時「特朗普正在發25條推文,說『一場政變正在我們眼前發生』」。
泰比稱,無論是否喜歡特朗普,推特都違背了過去的政策,對這位前總統加強了言論審查。最終作出封禁帳號的決定。
此外,在2020年大選期間,雙方陣營都提出多次刪除推文的請求,但是雙方被接納的比例並不平衡,「對左派開放的渠道和投訴方式比右派更多。」
推特的「祕密屏蔽」(Shadow Banning)工具,被稱為「可見度過濾」(visibility filtering)或「VF」,使用戶難以搜索到特定的個人,等同將該帳戶列入了黑名單,可見性過濾工具還限制了特定推文的可見範圍,阻止某些用戶的推文出現在「熱門」(trending)區域,並阻止他們出現在標籤搜索中。這些操作都是在用戶不知情強況下進行。
斯坦福大學醫學院教授Jay Bhattacharya一篇警告疫情封鎖措施可能對兒童造成傷害的文章,就是因為過濾系統無法成為熱門文章。另外,一些保守派人士也被列入了過濾的「黑名單」。
《自由報》(The Free Press)創始人兼編輯巴里.韋斯(Bari Weiss)稱,「推特曾有個使命:『讓每個人都能無障礙地即時創造和分享想法和信息。』但在這一過程中,障礙還是被建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