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拜登將結束他上任後首次的亞洲行,此行他會見了新上任的韓國總統尹錫悅,並且與日本岸田政府重新確認了同盟關係,修訂了安保範圍,同時在日本完成了四方會談峰會、啟動了涵蓋13國的「印太經濟架構」,堪稱成果豐碩,收穫滿滿。
拜登政府上台以來,基本延續了前朝特朗普時代的圍堵中國政策,不同的是拜登重新攏絡盟友,拋棄單邊主義,積極組成戰略同盟。從現已成形的架構來看,已形成澳英美同盟(AUKUS)、美日印澳「四方安全對話」(QUAD)、以及「印太經濟架構」(IPEF)。其中AUKUS屬於軍事外交同盟,三國之間盟友關係最緊密,一方發生戰爭,另外兩方有義務出手;QUAD則不屬於同盟性質,而是一個對話機制,四方就各自關切的利益進行磋商,彼此可能互助互利,但不存在義務關係。至於IPEF則是一個經濟框架,到目前為止只存在一些「共同的目標」,聯繫最薄弱,甚至很多參與國只是給面子買了張門票,自己也不知道有甚麼用。
事實上,IPEF的意義更像是為了給無法重回TPP(現為CPTPP)的美國一個下台階,以及美國為挽救亞洲領導角色的拋磚石。內容不清晰、沒有具體規則,令IPEF更像一個空殼,13個成員國中有七個東協成員國家入,對於美國的拉攏,許多國家不願拒絕也不願選邊站,IPEF不像東協有具體誘因,目前也不清楚IPEF和RCEP之間如何互動。
拜登希望快速建立一個亞洲的新型態經貿架構,一個更契合美國市場的供應鏈體系,白宮更直言這是一個行政主導的外交架構,意味著沒有國會授權,很難在具體優惠上有太多實質讓步。然而各國市場不一,每個國家在比較利益下產業分工,根據各自的產業特徵與勞動力適配性尋求合作,加上每個國家對中國的態度與距離不同,IPEF的啟動恐怕象徵意義大過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