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戰事爆發，美國等西方多國就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加強制裁力度，將部分俄羅斯銀行剔出環球銀行金融電訊協會（SWIFT）支付系統，並對俄羅斯央行實施限制措施。分析認為，動用SWIFT制裁是西方國家針對俄羅斯的「核武級」金融制裁選項，預計將對俄相關跨境金融交易產生重大影響，但這項制裁也是把雙刃劍，恐對西方尤其是依賴俄羅斯能源供應的歐洲帶來傷害。
對俄羅斯實施SWIFT制裁，恐令歐洲面臨巨大能源缺口。（資料圖片）
歐盟執委會主席馮德萊恩指，實施SWIFT制裁，將嚴重削弱俄羅斯經濟。（資料圖片）
美國、加拿大、法國、德國、意大利、英國及歐盟上周六（26日）晚發表聯合聲明指，將俄羅斯多間銀行剔出SWIFT支付系統，並對俄羅斯央行實施限制措施，以防其部署國際儲備削弱制裁措施造成的影響。路透社引述一名白宮高級官員表示，這次制裁旨在防止俄羅斯總統普京使用俄羅斯央行6,300億美元的外國貨幣儲備。
聲明提到，會終止俄羅斯富豪及他們家人的「黃金護照」，意味他們不能夠再透過「黃金護照」取得歐洲公民身份。聲明亦譴責俄羅斯總統普京選擇戰爭，對烏克蘭主權及人民發動攻擊的行為，形容俄方的戰爭代表對國際規則及二戰以來規範的侵犯，承諾確保「特定的俄羅斯銀行」從SWIFT系統中剔除，令相關銀行與國際金融體系脫軌，傷害其全球運作的能力；未來一周將啟動跨大西洋工作小組，透過確認及凍結相關個人及企業資產，確保經濟制裁措施有效。歐盟執委會主席馮德萊恩說：「所有措施將大幅損害普京資助戰爭的能力，嚴重侵蝕俄羅斯的經濟，普京走上一條旨在摧毀烏克蘭的道路，但實際上正摧毀自己國家的未來。」SWIFT方面27日表示，注意到相關聯合聲明，將根據法律指示遵守相關制裁俄羅斯的規定，目前正與歐洲監管部門接觸，以獲得有關實體的詳細信息。
SWIFT制裁恐傷及歐洲
SWIFT是一個位於歐洲的獨立金融業協會，成立於1973年，總部設在比利時，但因為美元在國際貿易與金融體系的霸主地位，它實質上由美國主導。SWIFT的支付系統每日處理逾200國家和地區及1.1萬間金融機構的數百萬筆支付指令，全世界幾乎所有重要金融機構都是該系統成員。一個國家的主要金融機構如果被禁止使用SWIFT，對一國的金融與貿易體系來說，幾乎是災難性的，因此被認為是制裁手段中的「金融核彈」。分析認為，此舉將切斷俄羅斯與大多數國際金融交易的聯繫，包括出口石油和天然氣產生的利潤，這些利潤佔俄羅斯收入的40%以上。
不過，SWIFT制裁亦是把雙刃劍，因為歐洲國家40%天然氣和超過25%石油供應都來自俄羅斯，可能因為這項新制裁措施大受影響。例如，在俄烏衝突爆發首日（2月24日），歐洲天然氣價格就上漲了60%，為2005年以來最大漲幅。次日，市場情緒回暖，歐洲的天然氣價格下跌超過20%。
俄羅斯早有準備
事實上，俄羅斯2014年吞併克里米亞後，美國已從SWIFT系統剔除俄羅斯七家大型銀行，導致約50萬張信用卡和借記卡的支付功能被凍結，恐慌性擠兌現象頻出。而此次「壓力測試」後，俄羅斯早已估量過，接下來要承受的是甚麼。
公開資料顯示，為了替代SWIFT系統，俄羅斯央行2014年創立了俄羅斯銀行金融信息系統（簡稱「SPFS系統」）。2020年，SPFS發送了近1,300萬條金融訊息；截至2021年5月，20%的俄羅斯境內轉賬通過SPFS完成；截至2021年11月10日，SPFS系統有400個用戶。但這組數據與SWIFT系統比還相形見絀。反而是近年來，俄羅斯能源產量和出口均維持高位，同時大力推行「去美元化」，除了直接宣布從2019年開始在原油和天然氣交易中拒絕使用美元支付，必須使用歐元或其他貨幣支付。在國防工業出口中，俄羅斯也早就將美元拒之門外。
歐美等西方多國宣布針對俄羅斯部分銀行，禁止其使用SWIFT國際結算系統。（資料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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