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總統拜登與副總統賀錦麗當地時間日到訪國務院,首次對外發表外交演說,拜登這段講話,將為未來四年的國際局勢奠定基調。從通篇內容來看,拜登在大多數外中東議題與德國撤軍方面可說完全相反,與特朗普時代著重意識形態不同,拜登更多繼承了奧巴登對中美關係的定性從特朗普口中的「威脅者」變成「競爭者」,既強調要強硬應對中國挑戰,也強調要尋求合作空間。
拜登首次到訪聯邦機構就選擇國務院,與他演說中提到的「外交即內政」概念有關,希望表達對外交工作的重視。拜登認為,外交政策不應該是強調意識形態的政策,而應該是為美國人民福祉而服務的政策,每一個外交行動,都要考慮到美國勞動家庭,頗有特朗普「美國優先」的民粹味道。在中東問題上,拜登重點提及也門內戰,表示將不在支持沙特及阿聯酋實質介入戰爭,但仍將為沙特防禦伊朗提供必要幫助,同時也提到將考慮重新與伊朗談判核武協議。
在中美議題上,拜登提及中國的篇幅比想像中少,一共五次,他將中國稱為美國最嚴肅看待的競爭者,將對中國在經濟及人權上的不當行為作出強硬回應,同時也會厚植自身實力迎接中國挑戰,亦強調只要符合美國利益,他將與北京合作。
拜登的外交宣言其實多數一如外界預期,可以看見,拜登已將過去四年美國的外交政策視為「誤入歧途」,正在抹殺特朗普時代留下的外交印記,回到穩定可預期、理性務實的外交政策軌道上。所以拜登不斷強調 「美國回來了」、「美國會再缺席」。
然而,拜登這些話,既是要說服國際社會,也是要說服自己。經歷過去四年,國際社會已經對「美國」這兩個字有了完全不同的認識。特朗普時代的領導缺位與政策混亂,讓拜登在面對盟友與挑戰時更加焦慮。在中東問題上,沙特等國不可能再支持美國重回伊核協議的談判桌;在中美問題上,所謂的競爭關係實際上也延續了特朗普時代留下的印記。拜登雖然調整了先後順序,但美國必然要在某種程度上繼續前朝的方向。對國際社會來說,那個瘋狂、不穩定、民粹、非理性的美國,已經深深烙印在腦海裡,他們也不會忘記,有7,400萬美國人投票支持那樣的美國。換句話說,美國已經回不來了,或者回來的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美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