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歲的美國流行樂天后麥當娜早前在社交網站上發文,稱新冠病毒沒有歧視,病毒面前是人人平等,搭配一張她在家中隔離泡牛奶浴的相片,引起許多網民不滿。許多人因為疫情而失業,連藥物都買不起,而她卻能在家泡牛奶浴,口稱平等,身體炫富。事實上,確實有一種觀點認為新冠病毒能夠拉近貧富差距。因為政府會為窮人提供救濟,而富人的財富很可能因此縮水。這種看法過於低估富人增加財富的手段,也太高估紓困措施產生的效果。
受惠於各個國家前所未有的流動性措施及對復蘇的預期,投資人掌握了更多成本更低的資金,許多企業的股價不僅反彈,而且創下歷史新高。如特斯拉,其股價在去年12月時還位於300多美元的水平,如今一度升破千元,超越豐田成為全球市值最高的汽車公司,擅於說故事的馬斯克在這個超現實的市場裡,吸引了大量追捧。此外,網科股龍頭FAANG(Facebook、Amazon、Apple、Netflix、Google)除Google外,其餘都已升破前頂。福布斯富豪榜上,600多位億萬富豪增產在疫情期間增加4,340億美元。
其中,收入的方式決定了疫情期間的命運。受薪階層普遍受到疫情的影響而導致收入減少,即使在受衝擊較小的企業,僱員仍要面對無薪假與減薪。韓國一項統計顯示,收入最低的10%家庭,所得減少近30%,而收入最高的10%,所得卻能夠增長7%。
疫情導致工作機會減少,所得的分配因此更加惡化。除了收入方式外,科技也是其中一項重要因素。大部分白領階層能夠透過網絡在家完成工作,維持收入不被中斷,但許多不能在家辦公的服務業、餐飲業人員則被大量解僱,不具備科技屬性的行業,被迫在生命與生計之中作選擇。
人們等待的經濟復蘇很可能是K型復蘇,當疫情得到控制,政府紓困退場之後,貧者愈貧、富者愈富的局面可能更加惡化。
最明顯的例證就是美國。華爾街剛剛結束一波升勢,但在不遠處的街頭,卻充滿著暴力與怒火。抗議警暴與種族歧視的示威者打砸商店,在牆上寫下標語,除了寫著Black lives matter(黑人的命也是命)之外,還寫了Capitalism is racism(資本主義就是種族主義)、Lettherichpay(讓富人埋單)。白人警暴事件固然是導火索,但所得分配差距才是一切的根源。
遭白人警察壓頸身亡的佛洛伊德,生前是明州一名餐廳服務員,在疫情期間失業,他的命運和其他數百萬非裔美國人的典型命運沒有太大不同,而他的死則給了人們宣洩憤怒的藉口。然而底層的困境在每一個社會都存在,當壓力在疫情期間不斷累積,終究會有爆發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