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屆香格里拉對話於上周五至昨日在新加坡香格里拉酒店舉行,這個討論亞太區域安全議題的重要平台,每年都吸引歐美、亞太等國家重要軍事官員與會,而今年最重的主題,就是南海問題,各方都希望藉這個場合,闡釋自己對爭議的看法,增加彼此之間的信任,化解可能的安全焦慮。然而,在南海問題仲裁即將出爐之際,這次的對話會仍然落入各說各話的局面。
早在會前,中美間就南海問題的各種角力與齟齬,已經可以聞到濃濃的火藥味,兩國在安全上的不信任不言可喻。依慣例,主辦方會在首日安排美國國防部長發表主旨演講,第二日再由中國派出的高級軍官發言,確保會議的吸引力與話題。
果然,美國防長卡特在首日丟出「孤立說」,指中國如果繼續在南海填海造地,將會自我孤立,而美國將會採取行動,隨後還直接與日本防衛大臣中谷元簽定國防互惠採購諒解備忘錄,正式解除對日本的軍備零件禁運限制,加上早前美國總統奧巴馬解除對越南的武器禁運,以及即派遣國務卿出仿蒙古,還有南海上空不斷飛來飛去的美國飛機,種種動作讓人感覺中美關係是否接近攤牌的邊緣?
而緊接著在香格里拉對話之後,中美第八輪戰略與經濟對話今日在北京舉行,雙方在新加坡的一切高談闊論,都將在北京回歸理性,這是奧巴馬任內中美最後一次,也是意義最重大的雙邊磋商,也將為美國新任總統上台後的中美關係定調。更重要的是,此輪對話之後三個月,G20(20國集團)峰會即將在杭州登場,作為最大的發展中、發達經濟體,中美能不能在G20維持基礎上的同調,不僅影響中美戰略經濟議題,也將對G20峰會的成果帶來影響。
因此,中美之間究竟會不會因為南海問題徹底翻臉,答案明顯是否定的。一名美軍高級將領也在香格里拉對話會上透露,中美間在軍事問題上有非常多的協商管道與溝通,雙方軍事人員也有信心建立新措施預防衝突,區域情勢雖然緊張,但多半仍停留在政治層面,而中美曾多次就危機管理下足工夫,整體情勢相信仍在中美的掌控之中。
香格里拉對話表面上是新加坡與英國出面舉辦的會議,實際上美國國防部仍然是主角,中美關係一直是這場會議的唯一焦點。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中美舌戰新加坡,爭的是道德的高地,說的話往往與真實的情況有距離。中美沒有衝突的本錢,也沒有不合作的空間,不如將雙方的齟齬看作壓力的釋放,將批評與指責看作彼此坦率,然後再看奧巴馬與習近平在杭州如何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