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長製藥黑歷史被揭

趙雨思：只要努力奮鬥，你也能和我一樣考上斯坦福大學。 （設計對白）

趙濤 步長製藥董事長

美國名校斯坦福大學。（互聯網圖片）

美國史上最大的招生舞弊案，有中國家庭牽涉其中，美國媒體日前報道，內地上市公司山東步長製藥董事長趙濤，通過向中介支付650萬美元，偽造證書讓女兒趙雨思（yusi Zhao）進入美國名校斯坦福大學。由於涉及上市公司，且是賄賂金額最高的一宗，消息連日在內地網絡引發熱議。

儘管趙濤回應稱「屬個人及家庭事宜」，其妻也稱受中介詐騙，但輿論對步長製藥的質疑仍在繼續，包括公司去年佔營收58.81%、達到80.36億元（人民幣，下同）的銷售費用具體用在何處，是否和近年時不時被爆出的行賄事件有關，以及在外匯管制的中國，當事人是如何把龐大金額轉到境外等。

消息最早由美國《洛杉磯時報》和《華爾街日報》本月1日曝光，隨後斯坦福大學校園刊物《斯坦福日報》跟進曝光更多資訊。

報道顯示，趙濤夫妻通過摩根士丹利一位理財經理認識中介辛格（William Singer），並向他支付高達650萬美元的金額，辛格拿出其中50萬美元向斯坦福大學一位帆船隊教練行賄，後者幫助趙濤女兒趙雨思以帆船特長生的身份就讀斯坦福大學。報道指出，趙雨思由於被學校發現涉嫌在申請材料中造假，已經被斯坦福大學開除，並於3月30日搬離校內宿舍。而中介辛格和斯坦福大學帆船隊教練都被捕。

母親喊冤稱受中介欺騙

5月3日晚間，趙濤在公司官網發表聲明稱，女兒在美國留學事宜，屬個人及家庭行為，資金來源與步長製藥無關，對步長製藥財務狀況不構成任何影響，正式證實這一消息。同一日，趙濤的妻子趙曉紅亦發表聲明，表示將這筆錢捐給辛格設立的一個基金會，以為這筆錢將用於資助沒有能力支付斯坦福學費的學生，是合法捐款。她說，自己是受到辛格誤導，而女兒學業成績一向優異，因此被錄取，在此事件當中也是受害者。

消息揭露後，內地媒體和網民紛紛對趙濤一家及步長製藥進行起底。網民翻出趙雨思2017年時在內地直播平台「鬥魚」上以「美國高考狀元」的身份傳授經驗的視頻。趙雨思稱自己是一名普通女孩，「我不是那種天生具有非常高智商的人，但是通過我的努力學習，我逐步向前邁進了一步，設定目標。然後努力奮鬥。你會實現它」。有網友在微博反諷，稱「考上斯坦福不是夢，但必須要先有個億萬富翁的爸爸」。

年銷售費逾80億

這並不是步長製藥首次爆出涉嫌行賄。綜合《新京報》、《封面新聞》等媒體報道，中國裁判文書網文書顯示，自2015年起，步長製藥涉及多宗行賄案，2016年，僅福建省上杭縣，就有三家公立醫院的院長因為收受步長製藥推銷員的藥品回扣被捕入獄。而早在2006年，原國家藥監局局長鄭筱萸落馬，當時公開的法律文書中提到，鄭筱萸曾在2002年6月收受步長製藥前董事長趙步長給予的10,000美元。收受賄賂後，步長製藥的招牌產品腦心通膠囊從地方標準升為國家標準，成功獲批。

而步長製藥公布的最新一組年報顯示，2018年，公司營收176億元，利潤23.06億元。在企業具體的費用支出項上，銷售費用高達80.35 億元，其中「市場、學術推廣費及諮詢費」達到74.86億元，平均每天的推廣費超過2,000萬元，而同年研發費用僅為4.8億元，讓人有理由懷疑巨額的推廣費被用於行賄醫院。

此外，近年步長製藥也不時被爆出品質問題。2015年，因部分患者出現急性腎功能衰竭、過敏性休克等問題，步長產品「丹紅注射液」陸續在多個省份遭到預警提示和限制使用。

未被美國檢方起訴 今開市料股價下跌

公開資料顯示，53歲趙濤去年以人民幣320億元財富位居2018年胡潤百富榜第82位，登頂山東首富。而趙濤實控的山東步長製藥成立於2001年，主要從事中成藥的研發、生產及銷售，於2016年11月18日成功登陸上海證券交易所。截至「五一」假期前的4月30日收盤，步長製藥股價為31.91元，市值為282.83億元。隨著今日開市，步長製藥股價料受醜聞影響下跌。

另外，據CNN報道，目前，趙雨思本人和其家長並未被檢方起訴。《北京青年報》引述美國律師表示，這可能與其稱不知情或由他人操作有關，推測未來被起訴的可能性較低，但也不能排除這一可能。